法句经•双品•5偈《女夜叉的故事》
「的确，不能以恨」这堂法的开示是导师住在衹陀林时所讲，关系到某个不能生育的人。
据说，有个居士的儿子在父亲死后，自己一人做所有的田务、家务及照顾母亲。其时，他的母亲说：
「亲爱的儿子，我带个女子来给你（做妻子）。」
「妈，不要这么说。我会终您一生照顾您的。」
「亲爱的儿子，你一个人做所有的田务与家务。这不是我的心所乐意的。我要带来。」
他一再地拒绝，后来终于保持沉默。
母亲就出门，想要去某间人家。当时，儿子问她：
「您要去哪一间家？」
她就回答：
「某某间家。」
他不让她去那间家，而告诉母亲他自己所喜欢的一户人家。 她就去到那里，选了一个女子说亲，订了日期，把该女子带回家给儿子（做妻子）。该女子却不能生育。当时，母亲向儿子说：
「你自己属意要我带来的女子，现在证明是不能生育的。没有儿子的家庭会绝后，香火不续。因此我要为你带来另一个女子。」
「妈，够了。」
但她一而再地提出这个建意。不孕女听到这话，就想：
「对于父母的话，儿子是不能不听从的。如果她带来的另一个女子生了孩子，他们就要把我当做奴隶来看待。倒不如我自己为他带来一个女子。」
她就去到一户人家，为她的丈夫向一个少女说亲。该少女的父母拒绝，说：「妳这是说什么？」
「我不能生育。没有儿子的家庭会绝后。如果你们的女儿生了儿子或女儿，她就会成为这间家的女主人了。把她给了我的丈夫吧。」
终于他们同意了她的要求，她就把该少女带回家给丈夫做妻子。
后来她想：「如果这个少女生了儿子或女儿，她就会成为这间家唯一的女主人。我要确保她不会生孩子。」然后，她就跟她（小老婆）说：
「当妳怀孕时，妳要告诉我。」
「好的。」
根据承诺，小老婆怀孕时就告诉大老婆。大老婆习惯于每天都亲手拿粥给小老婆。所以她把堕胎药加进食物里给小老婆，导致小老婆流产。第二次怀孕时，小老婆又通知她，她也第二次用同样的方法导致小老婆流产。后来邻居问小老婆：
「不是她在阻碍妳吗？」
当她告诉她们事情的经过时，她们说：
「妳这盲目的蠢人，为什么妳这么做？那个女人怕妳会掌权，所以准备了堕胎药给妳，让妳流产。不要再告诉她了。」
因此，第三次怀孕时，小老婆就没有告诉大老婆。后来，大老婆看到她的肚子大了起来，就说：
「为什么妳没有告诉我妳怀孕了？」
「是妳弄到我流产了两次，为什么我要告诉妳？」
大老婆想：「现在我完了。」从那时起她就一直注意什么时候小老婆没有戒心。当胎儿完全成长时，她得到了一个机会，就准备了药给小老婆。因为胎儿已经完全成长，所以不能流产，而是横着出来。小老婆感到剧烈的痛苦，知道生命就要结束了，就说：
「妳杀了我。是妳自己带我来的，也是妳杀了我的三个孩子，现在连我也要杀死了。从这里死后，愿我生为女夜叉，吃掉妳的孩子。」
这么发愿后，她就死了，投生在那间家里成为母猫。丈夫捉住大老婆，说：「妳做到我家破人亡了。」
他就用肘、膝等揍她。她被打到死了，死后投生在那间家里成为母鸡。
不久之后，母鸡生了蛋，母猫来到就把蛋给吃掉了。第二次和第三次也被吃掉了。母鸡想：「吃了我的三个蛋后，现在妳连我也要吃掉了。」牠发愿：「从这里死后，愿我能够吃掉妳和妳的孩子。」
死后，牠投生在森林里成为一只母豹。母猫后来投生为母鹿。母鹿生产时，母豹来了三次，把牠的三只小鹿吃掉了。母鹿临终时发愿：「这只母豹三次来吃掉我的孩子，现在连我也要吃掉了。从这里死后，愿我能够吃掉牠和牠的孩子。」
死后她投生为女夜叉。母豹死后则投生为舍卫城一户人家的女儿。她长大后结了婚，去住在丈夫位于村口的家里。后来她生了个儿子。女夜叉就化身为她的好朋友的样子，来到她家，问：
「我的朋友在哪里？」
「在内室里，刚刚生产。」
「我要看她是生了儿子还是女儿。」
进到内室，假意要看孩子，她捉了孩子就吃掉，然后走掉了。第二次的时候，她也一样把孩子吃掉了。第三次的时候，当那个女人腹大便便时，她向丈夫说：
「夫君，在这里有个女夜叉吃了我的两个儿子后走掉了，现在我要回娘家生产。」
回到娘家后，她生了个孩子。
当时，女夜叉去扛水。维萨瓦纳（Vessavaṇa北方天王）的女夜叉们必需轮流值班，帮他从阿诺达达湖（Anotatta）打水，一个接一个地传过来。这么做了四个月或五个月后，她们就被释放了。其他的女夜叉们因为体力耗尽而死了。一旦被解除了扛水的工作，该女夜叉就急速去到那个女人的家，问：
「我的朋友在哪里？」
「妳哪里能够见到她。在这里，每次她生的孩子都被一个来这里的女夜叉吃掉了，所以她回娘家了。」
女夜叉说：「无论她去到哪里，她都逃不过我。」在嗔恨心驱使之下，她赶着去那个城市。
而那个女子在为孩子取名的日子，为孩子洗澡、取名后，说：
「夫君，现在我们回自己的家吧。」
和丈夫带着儿子走到朝向寺院中的路上时，她把儿子交给丈夫，在寺院的池塘里洗澡。洗完澡后，轮到丈夫洗澡时，她上来站着给儿子喂奶。就在那时候，她见到女夜叉来了，她认出女夜叉，就大声叫喊：
「夫君，快来，这是那个女夜叉。快来，这是那个女夜叉。」
她不能等到他上来，因此转身跑进寺院里。
这时候，导师正在大众之中教法。她把儿子放在如来脚下，说：
「我把这个孩子给您，请您赐予我的儿子生命。」
住在门楼名叫开心（Sumana）的神阻止该女夜叉进去里面。导师向阿难长老说：
「阿难，你去把那个女夜叉叫进来。」
长老就去叫她进来。那个女人说：
「尊者，这个女夜叉来了。」
导师说：「让她来，不要出声。」
当女夜叉到来站着时，导师说：
「为什么妳这么做？如果妳没有正面遇到像我这样的佛，妳们就会像蛇和獴一样，见到敌人就会叫喊与发抖，以及像乌鸦和猫头鹰一样，整个大劫都会互相怀恨。为什么妳要以怨报怨？怨恨只能以无怨恨来止息，不能以怨恨来止息。」
接着说出这个偈子：
于此，「的确，不能以恨」（na hi verena）：要用唾液、鼻涕等不净物来洗干净被不净物弄髒的地方，使它变得无味，这是不可能的。只会使那个地方更加不净，更加臭。同样的，以辱骂来回应辱骂，以打斗来回应打斗，以怨恨回报怨恨是不能平息怨恨的，只会让到怨恨不断增长。这就所谓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以恨来止息恨，（这样）只会让怨恨增长。
「以无恨才能止息」（averena ca sammanti）：就像唾液等不净能够以清净的水来清洗去除，使到那个地方干净清香，同样的，以无恨，以忍辱与慈爱的水，以如理作意，以省思，就能止息与消除怨恨，使怨恨消失。
「这是永恒的真理」（esa dhammo sanantano）：以无恨来止息怨恨这个作法是古老之法，是一切佛、辟支佛与漏尽者所行之道。
这个偈子说完时，该女夜叉证悟了须陀洹果。这堂法的开示也对到来的群众有益。
导师跟那个女人说：「把妳的儿子给她。」
「我怕，尊者。」
导师说：「不要怕，妳不需要再因为她而感到害怕。」
那个女人就把儿子交给她。她亲了亲及摸了摸那婴孩后，把他还给母亲，接着开始哭泣。当时，导师问她：
「这是怎么了？」
「尊者，以前我虽然吃不饱，但总还能维持生命。但现在要怎样过活呢？」
当时，导师安慰她说：「不要担心。」
然后跟那个女人说道：
「把这个女夜叉带回自己的家住，给她上等的粥和饭，照顾她。」
那个女人把她带回家，让她住在屋子的大樑，给她上等的粥和饭，照顾她。当人们用连枷[1]来为稻米脱粒时，她害怕连枷会打到她的头。她就和她的朋友说：
「我不能住在这里，把我安顿在另一个地方。」
她次第地被安顿在连枷房、水桶、烘烤房、柴房、垃圾堆与村门。但她拒绝住在这些地方，说：
「在这里，当连枷被举起来时，就像要把我的头打裂一样。在这里，男孩们会倒掉水。在这里有狗躺着。在这里有男孩来大小便。在这里，他们会倒垃圾。在这里，村里的男孩们会来看相算命。」
后来，她被安顿在村外一个幽静的地方，她的朋友带粥、饭等等去那里，照顾她。
那个女夜叉这样想：
「现在我这个朋友做了许多安排，我要怎样回报她？」
她就通知她的朋友，说：
「今年的雨水多，把妳的农作物种在高地。今年的雨水少，把妳的农作物种在低地。」
其他人的农作物因为水太多或没有水而毁坏了，但该女人的农作物则大丰收。
后来，其他人就问她：
「大姐，妳的农作物不会因为水太多或没有水而毁坏，妳好像预先知道雨水会多或雨水会少，而根据它来工作。这是怎么回事呢？」
「我们的朋友女夜叉告诉我们雨水会多或雨水会少，我们就根据她的话把农作物种在高地或低地，因此我们大丰收。你们没有见到吗？我们例常从家里带了粥、饭等去出，它们就是带去给她的。你们也应该带粥、饭等带去给她，这样她就会也照顾你们的工作。」
整个城镇的居民立刻向她（那个女夜叉）致敬。从那时起，她就照顾所有人的工作。她得到上等的供养，以及有一大群的随众。后来她制订了八张食票的制度，这个制度流传到今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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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 连枷：古时脱粒用的农具，由一个长柄和一组平排的竹条或木条构成，用来拍打穀物，使子粒掉下来。
据说，有个居士的儿子在父亲死后，自己一人做所有的田务、家务及照顾母亲。其时，他的母亲说：
「亲爱的儿子，我带个女子来给你（做妻子）。」
「妈，不要这么说。我会终您一生照顾您的。」
「亲爱的儿子，你一个人做所有的田务与家务。这不是我的心所乐意的。我要带来。」
他一再地拒绝，后来终于保持沉默。
母亲就出门，想要去某间人家。当时，儿子问她：
「您要去哪一间家？」
她就回答：
「某某间家。」
他不让她去那间家，而告诉母亲他自己所喜欢的一户人家。 她就去到那里，选了一个女子说亲，订了日期，把该女子带回家给儿子（做妻子）。该女子却不能生育。当时，母亲向儿子说：
「你自己属意要我带来的女子，现在证明是不能生育的。没有儿子的家庭会绝后，香火不续。因此我要为你带来另一个女子。」
「妈，够了。」
但她一而再地提出这个建意。不孕女听到这话，就想：
「对于父母的话，儿子是不能不听从的。如果她带来的另一个女子生了孩子，他们就要把我当做奴隶来看待。倒不如我自己为他带来一个女子。」
她就去到一户人家，为她的丈夫向一个少女说亲。该少女的父母拒绝，说：「妳这是说什么？」
「我不能生育。没有儿子的家庭会绝后。如果你们的女儿生了儿子或女儿，她就会成为这间家的女主人了。把她给了我的丈夫吧。」
终于他们同意了她的要求，她就把该少女带回家给丈夫做妻子。
后来她想：「如果这个少女生了儿子或女儿，她就会成为这间家唯一的女主人。我要确保她不会生孩子。」然后，她就跟她（小老婆）说：
「当妳怀孕时，妳要告诉我。」
「好的。」
根据承诺，小老婆怀孕时就告诉大老婆。大老婆习惯于每天都亲手拿粥给小老婆。所以她把堕胎药加进食物里给小老婆，导致小老婆流产。第二次怀孕时，小老婆又通知她，她也第二次用同样的方法导致小老婆流产。后来邻居问小老婆：
「不是她在阻碍妳吗？」
当她告诉她们事情的经过时，她们说：
「妳这盲目的蠢人，为什么妳这么做？那个女人怕妳会掌权，所以准备了堕胎药给妳，让妳流产。不要再告诉她了。」
因此，第三次怀孕时，小老婆就没有告诉大老婆。后来，大老婆看到她的肚子大了起来，就说：
「为什么妳没有告诉我妳怀孕了？」
「是妳弄到我流产了两次，为什么我要告诉妳？」
大老婆想：「现在我完了。」从那时起她就一直注意什么时候小老婆没有戒心。当胎儿完全成长时，她得到了一个机会，就准备了药给小老婆。因为胎儿已经完全成长，所以不能流产，而是横着出来。小老婆感到剧烈的痛苦，知道生命就要结束了，就说：
「妳杀了我。是妳自己带我来的，也是妳杀了我的三个孩子，现在连我也要杀死了。从这里死后，愿我生为女夜叉，吃掉妳的孩子。」
这么发愿后，她就死了，投生在那间家里成为母猫。丈夫捉住大老婆，说：「妳做到我家破人亡了。」
他就用肘、膝等揍她。她被打到死了，死后投生在那间家里成为母鸡。
不久之后，母鸡生了蛋，母猫来到就把蛋给吃掉了。第二次和第三次也被吃掉了。母鸡想：「吃了我的三个蛋后，现在妳连我也要吃掉了。」牠发愿：「从这里死后，愿我能够吃掉妳和妳的孩子。」
死后，牠投生在森林里成为一只母豹。母猫后来投生为母鹿。母鹿生产时，母豹来了三次，把牠的三只小鹿吃掉了。母鹿临终时发愿：「这只母豹三次来吃掉我的孩子，现在连我也要吃掉了。从这里死后，愿我能够吃掉牠和牠的孩子。」
死后她投生为女夜叉。母豹死后则投生为舍卫城一户人家的女儿。她长大后结了婚，去住在丈夫位于村口的家里。后来她生了个儿子。女夜叉就化身为她的好朋友的样子，来到她家，问：
「我的朋友在哪里？」
「在内室里，刚刚生产。」
「我要看她是生了儿子还是女儿。」
进到内室，假意要看孩子，她捉了孩子就吃掉，然后走掉了。第二次的时候，她也一样把孩子吃掉了。第三次的时候，当那个女人腹大便便时，她向丈夫说：
「夫君，在这里有个女夜叉吃了我的两个儿子后走掉了，现在我要回娘家生产。」
回到娘家后，她生了个孩子。
当时，女夜叉去扛水。维萨瓦纳（Vessavaṇa北方天王）的女夜叉们必需轮流值班，帮他从阿诺达达湖（Anotatta）打水，一个接一个地传过来。这么做了四个月或五个月后，她们就被释放了。其他的女夜叉们因为体力耗尽而死了。一旦被解除了扛水的工作，该女夜叉就急速去到那个女人的家，问：
「我的朋友在哪里？」
「妳哪里能够见到她。在这里，每次她生的孩子都被一个来这里的女夜叉吃掉了，所以她回娘家了。」
女夜叉说：「无论她去到哪里，她都逃不过我。」在嗔恨心驱使之下，她赶着去那个城市。
而那个女子在为孩子取名的日子，为孩子洗澡、取名后，说：
「夫君，现在我们回自己的家吧。」
和丈夫带着儿子走到朝向寺院中的路上时，她把儿子交给丈夫，在寺院的池塘里洗澡。洗完澡后，轮到丈夫洗澡时，她上来站着给儿子喂奶。就在那时候，她见到女夜叉来了，她认出女夜叉，就大声叫喊：
「夫君，快来，这是那个女夜叉。快来，这是那个女夜叉。」
她不能等到他上来，因此转身跑进寺院里。
这时候，导师正在大众之中教法。她把儿子放在如来脚下，说：
「我把这个孩子给您，请您赐予我的儿子生命。」
住在门楼名叫开心（Sumana）的神阻止该女夜叉进去里面。导师向阿难长老说：
「阿难，你去把那个女夜叉叫进来。」
长老就去叫她进来。那个女人说：
「尊者，这个女夜叉来了。」
导师说：「让她来，不要出声。」
当女夜叉到来站着时，导师说：
「为什么妳这么做？如果妳没有正面遇到像我这样的佛，妳们就会像蛇和獴一样，见到敌人就会叫喊与发抖，以及像乌鸦和猫头鹰一样，整个大劫都会互相怀恨。为什么妳要以怨报怨？怨恨只能以无怨恨来止息，不能以怨恨来止息。」
接着说出这个偈子：
5. Na hi verena verāni sammantīdha kudācanaṁ,
Averena ca sammanti, esa dhammo sanantano.
于这世上确如此，以恨止恨不曾有，
唯有无恨能止恨，这是永恒的真理。
于此，「的确，不能以恨」（na hi verena）：要用唾液、鼻涕等不净物来洗干净被不净物弄髒的地方，使它变得无味，这是不可能的。只会使那个地方更加不净，更加臭。同样的，以辱骂来回应辱骂，以打斗来回应打斗，以怨恨回报怨恨是不能平息怨恨的，只会让到怨恨不断增长。这就所谓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以恨来止息恨，（这样）只会让怨恨增长。
「以无恨才能止息」（averena ca sammanti）：就像唾液等不净能够以清净的水来清洗去除，使到那个地方干净清香，同样的，以无恨，以忍辱与慈爱的水，以如理作意，以省思，就能止息与消除怨恨，使怨恨消失。
「这是永恒的真理」（esa dhammo sanantano）：以无恨来止息怨恨这个作法是古老之法，是一切佛、辟支佛与漏尽者所行之道。
这个偈子说完时，该女夜叉证悟了须陀洹果。这堂法的开示也对到来的群众有益。
导师跟那个女人说：「把妳的儿子给她。」
「我怕，尊者。」
导师说：「不要怕，妳不需要再因为她而感到害怕。」
那个女人就把儿子交给她。她亲了亲及摸了摸那婴孩后，把他还给母亲，接着开始哭泣。当时，导师问她：
「这是怎么了？」
「尊者，以前我虽然吃不饱，但总还能维持生命。但现在要怎样过活呢？」
当时，导师安慰她说：「不要担心。」
然后跟那个女人说道：
「把这个女夜叉带回自己的家住，给她上等的粥和饭，照顾她。」
那个女人把她带回家，让她住在屋子的大樑，给她上等的粥和饭，照顾她。当人们用连枷[1]来为稻米脱粒时，她害怕连枷会打到她的头。她就和她的朋友说：
「我不能住在这里，把我安顿在另一个地方。」
她次第地被安顿在连枷房、水桶、烘烤房、柴房、垃圾堆与村门。但她拒绝住在这些地方，说：
「在这里，当连枷被举起来时，就像要把我的头打裂一样。在这里，男孩们会倒掉水。在这里有狗躺着。在这里有男孩来大小便。在这里，他们会倒垃圾。在这里，村里的男孩们会来看相算命。」
后来，她被安顿在村外一个幽静的地方，她的朋友带粥、饭等等去那里，照顾她。
那个女夜叉这样想：
「现在我这个朋友做了许多安排，我要怎样回报她？」
她就通知她的朋友，说：
「今年的雨水多，把妳的农作物种在高地。今年的雨水少，把妳的农作物种在低地。」
其他人的农作物因为水太多或没有水而毁坏了，但该女人的农作物则大丰收。
后来，其他人就问她：
「大姐，妳的农作物不会因为水太多或没有水而毁坏，妳好像预先知道雨水会多或雨水会少，而根据它来工作。这是怎么回事呢？」
「我们的朋友女夜叉告诉我们雨水会多或雨水会少，我们就根据她的话把农作物种在高地或低地，因此我们大丰收。你们没有见到吗？我们例常从家里带了粥、饭等去出，它们就是带去给她的。你们也应该带粥、饭等带去给她，这样她就会也照顾你们的工作。」
整个城镇的居民立刻向她（那个女夜叉）致敬。从那时起，她就照顾所有人的工作。她得到上等的供养，以及有一大群的随众。后来她制订了八张食票的制度，这个制度流传到今日。
（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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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 连枷：古时脱粒用的农具，由一个长柄和一组平排的竹条或木条构成，用来拍打穀物，使子粒掉下来。
—— 摘自敬法尊者译本